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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眼,他冷冷地說:“這還用問我?你都在導師的公司裏,給他的兒子池銘當秘書了,還有什麽是你不了解的?”

朱非朱眼見死活是從師兄嘴裏摳不出消息來,她咬咬牙只得使出了殺手鐧!

朱非朱擺擺手,風騷地扭動腰肢,無限嬌嗔地說道:“好吧,既然怎麽問師兄你都不說,算了,哎,看來今晚小妖只能獨守空閨了……”

朱非朱的聲音不大,師兄卻聽得極其清楚,他猛地甩掉氧氣面罩,怔怔地望向朱非朱問道:“小妖是誰?”

朱非朱竊笑著,轉身在身前比劃道:“小妖是我的一個閨蜜,那真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,唇紅齒白,前|凸後|翹……”

朱非朱還沒說完,師兄就連忙打斷她的話,“說重點!”

朱非朱托腮望向流口水的師兄,微微一笑,“重點是小妖剛被男友甩了,心靈和身體無比空虛的她,見了朋友的男友和老爸就要亂上床,現在大家都嚇得躲她遠遠的,哎,估計今晚她又要孤枕難眠了……”

師兄丟掉手中的實驗器皿,立刻一溜煙蹦到朱非朱的身旁,猥瑣地抹了一把油膩膩的頭發,滿是眼屎的小眼睛笑瞇瞇地瞧向朱非朱,“小朱,說吧,你想要關於導師的什麽研究?不管多機密,就算他吃什麽成分的性|藥,我都能給你搞來!”

朱非朱:“……”

她真是無語啊,其實她只是想要那份看似與紀楠癥狀相似的醫藥論文,不過話說,表面玉樹臨風才貌雙全,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導師,腫麽還吃性|藥?

嘖嘖,看來道貌岸然的導師終究是上年紀了,到底是力不從心啊!

朱非朱這樣想著,順利從師兄手裏得到了保險箱的鑰匙。

趁著月黑風高殺人夜,朱非朱揣上鑰匙偷偷溜進導師的實驗室內,她按照師兄指定的路線,順利找到了導師桌子下的櫃子。

櫃子上了鎖,保險箱就在其中。

朱非朱瞧著無比結實的鐵鎖,她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,閃出耀眼的光芒,她不由得意地笑了,想她是做了萬全準備而來的。

且不說她搞定了師兄,關閉了實驗室的所有夜用攝像頭,更在手指肚上細致地塗滿了透明的指甲油,任她如何行動,都絕不會留下半點指紋,就這麽一個小小的鐵鎖豈能難住她朱非朱?

朱非朱一揮手,低聲說道:“妓男,開鎖!”

但半天卻沒有絲毫的動靜,朱非朱又回頭瞥了眼身後的紀楠,他鮮紅的眼睛木木地盯著她,額,好吧,忘了,這貨已經聽不懂人話了。

“喏,乖,我給你示範啊,你先用牙齒咬住,學我這樣哦!”朱非朱趴上去啃起鐵鎖想要為紀楠示範,但紀楠忽然伸出手,輕輕一捏,哢嚓一下整個鎖就碎成了兩半。

朱非朱的臉微微一抖,“好吧,雖然方法不同,但結果一樣!”

朱非朱打開櫃子,將師兄告訴的密碼快速輸入保險箱的鍵盤上,保險箱哢一聲輕易打開了,朱非朱不由笑道:“真是的,太沒技術含量了,看來這竊取國家秘密,比我想象中容易的多嘛!”

朱非朱將手電筒交到紀楠手中,讓他在身旁舉著為她照明,她快速取出一疊文件來翻看,按照池澤軒那樣謹慎的性格,他的論文絕對有備份,不然他不會連眼都不眨一下,就毫不留情得將論文扔進粉碎機內。

朱非朱快速翻看起來,瞧到其中一份文件時上面還附加了一個透明的袋子,裏面放有幾顆藍色的小藥片,朱非朱仔細瞧著紙張上的解釋:該中藥采用西藥的制作方法,主要成分包括:紫須參、鹿茸、海馬、肉桂、附子、肉蓯蓉、淫羊藿、蛇床子、海狗腎等。

“咦,好像哪裏不對……”朱非朱繼續往下看,因為在她的印象中,這幾種藥物似乎有一個共同的功效,果然下面赫然寫著:通過無傷害性的中藥來增強性|欲,提高性功能,重振男性雄風……

朱非朱嘶溜吸了下流出來的口水,重振男性雄風啊,哇塞,要是紀楠恢覆到以前的狀態,那他們豈不是又可以夜夜笙歌,顛鸞倒鳳,不分晝夜地纏纏綿綿,卿卿我我?

朱非朱一把掏出藍色藥丸就塞進口袋裏,但她剛塞完,卻發現保險箱內有一堆這樣的袋子,“靠,老師還真是需要旺盛啊!”朱非朱幹脆又抓了一把,使勁往衣服內藏,她擡頭瞥了一眼紀楠怪異的眼神,她不禁笑著摸了摸他冰冷的臉龐,“乖啊,我這都是為了你,趕緊讓你擺脫現在這種性冷淡的狀態,早日和我過上性福生活哈!”

朱非朱把口袋全部塞滿後,慌又繼續往下看,下面一篇論文竟是奶牛胚胎性別控制技術的研究,咦,這不應該是畜牧獸醫學的研究方向,怎麽也會在池澤軒這裏?朱非朱滿心好奇地打開來瞧,論文寫著:用lamp法進行了613枚胚胎的性別鑒定結果,主要應用奶牛性腔膠囊後輸精的14頭供體母牛,共采集69枚可用胚胎,對其中64枚胚胎進行性別鑒定,確定雌性胚胎的比例為71.9%(46/64)……

朱非朱一怔,原來奶牛場只需要一頭種牛,剩下生產的總是母牛,原來是應用了這種性別控制技術,如果該技術一旦洩露出去,社會就可以自由操控所生孩子的性別?

到時候人們肯定願意出高價買這種藥物,不斷生兒子,導致男女比例已經失調的天朝更加嚴重,那時候這種藥物在黑市上不斷擡高價格,若真是那樣,朱非朱偏要生個女兒,於是乎,她的女兒就可以成為各國首腦爭奪的女神,各種淫|亂人間,朱非朱意淫著越發高興……

“嘖嘖,真是個高科技啊,不過目前還用不著,等再過幾年咱們再來偷這個技術哈!”朱非朱笑著瞟了一眼紀楠,紀楠冷冷地看著她,不明白她猥瑣的內心在想什麽。

朱非朱看來看去,雖然這些論文都是無比重要的資料,但裏面似乎並沒有她所需要的東西,朱非朱正亂翻一通時,卻驀地發現在保險櫃的下面竟有個獨立的夾層,朱非朱猛地抽出夾層,裏面放著一個軍綠色的檔案袋,袋子的封口處貼著紅色的絕密標志。

她知道導師作為知名專家,確實是國內最著名軍校的客座教授,但她卻不記得他有為軍隊的醫療工作效力。

朱非朱不再思考這些問題,她只迫不及待地撕開檔案袋,小心翼翼地抽出裏面薄薄的文件。

奮不顧身

然而在她抽出文件的一瞬間,忽然整個實驗樓裏響起尖銳的警報聲,成群保安的腳步聲頃刻響徹走廊。

“靠,完蛋了!”朱非朱來不及瞧,抓起文件袋塞進懷中就要往外沖,可她剛一開門卻瞅見走廊兩端沖來無數的保安,“是誰在那?”保安喊著舉起手電筒來照明,朱非朱嘭的一聲猛地反鎖上門,她揣著資料緊張地不斷踱步,“腫麽辦,腫麽辦,這回死定啦!”

外面的保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竟跑到池澤軒的辦公室門前就開始砸門,朱非朱瞧著搖搖欲墜的門,耳邊回蕩著響亮的警報聲,正手足無措的她,忽然瞥見了窗戶,朱非朱毫不猶豫地打開窗子,玻璃外是十五層的高樓,呼呼的涼風不斷吹來。

“開門,快開門,我們已經報警了!”眼見保安即將把脆弱的木門砸開。

朱非朱的眼神即刻掃到旁邊的紀楠臉上,“親愛的,靠你了,飛翔吧!”朱非朱說著瞬間蹦到了紀楠的背上,但已失去語言能力的紀楠,根本無法理解她的意思,他竟背著她直直地站在原地。

“駕!你倒是快走啊!”朱非朱面對木然的男友,簡直是欲哭無淚。

“別砸了,我這邊有鑰匙!”外面忽然傳來保安一陣的私語,朱非朱只聽見在警報聲中,隱約傳來鑰匙轉動的哢嚓聲,朱非朱使勁推紀楠,但他卻如石頭雕塑般,始終紋絲不動。

辦公室的門把手微微轉動,保安下一刻即將破門而入,朱非朱咬了咬牙,猛地跳到窗戶邊上,夜風呼嘯著拂過她的發絲,她回頭望向紀楠,此刻他的視線忽然聚焦在了她的身上。

朱非朱屏氣凝神,不敢去瞧下面的高樓,她閉上眼睛忽然尖叫著飛身跳下樓。

迎面的風從下往上吹著,刮亂她一頭烏黑的長發,在尖叫聲中朱非朱不斷往下墜。

回憶分割線

“不行,救命啊!”朱非朱死死抓住鐵制把手,死活不肯下來。

一旁的紀楠已裝備好降落傘,他微微蹙眉瞥了她一眼,“肥豬,你煩不煩?你非說要來玩跳傘,來了你又不敢跳。”

朱非朱哭天搶地,整個人牢牢攥住機艙內的把手,“no,我死也不跳啦,太嚇人了!”

紀楠斜揚起的唇勾起一絲笑,“你跳不跳?你不跳,我就把你踹下去。”

朱非朱嘟著嘴,不斷抹眼淚,“你敢!我都沒綁降落傘,你要是把我踹下去,我腦漿四濺了,看你還不殉情!”

紀楠桀驁不馴地笑了,他拽過繩子,不由分說地將朱非朱同自己綁在了一起,任由她如何掙紮,紀楠就是不肯放手,朱非朱發出殺豬般的哭聲,“救命啊,我不要跳啊,萬一這繩子斷了怎麽辦啊?”

“不可能斷,剛開始學都是和教練綁在一起。”紀楠說話間已快速將朱非朱牢牢捆在自己身上。

朱非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,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,她剛開始以為跳傘是很刺激,可當她望著機艙外的千米高空,她簡直想死的念頭都有了。

但此刻機艙的門卻忽然打開了,一陣強風瞬間刮來,朱非朱像只八爪魚似的牢牢抱在紀楠的身上,她不斷甩頭哭吼著,可紀楠已彎腰屈腿重心向前,完全做好了起跳的準備。

機艙門一旁的何斌卿對紀楠豎起了大拇指,示意他一切準備就緒,“不行,我怕!”朱非朱的眼淚使勁蹭在紀楠的軍裝上,他伸出溫暖的手,輕拍在她的背上,“相信我。”他低沈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,好似能給她無窮的安慰。

顫抖的朱非朱緊緊抱住他,心中不斷默念,我相信紀楠,我相信他……

“3,2,1,跳!”何斌卿果斷發出跳傘指令,紀楠的唇畔拂過一絲淺笑,他猛地翻身跳出機艙,在呼呼作響的風聲中,朱非朱只隱約聽見何斌卿的笑聲,“小朱姐姐,一路順風啊!”

“媽呀,救命,啊……”朱非朱尖叫著,一張口卻是滿嘴倒灌的冷風,只刮進她的身體內。

朱非朱死死閉著眼睛,只覺她眼角的淚水不斷往上飄,而她同紀楠則在下墜,風從耳邊唰唰吹過,他們就像翺翔的雄鷹,從幾千米的高空垂直俯沖下來。

朱非朱依靠在他堅硬的軍裝上,她的臉貼著他的臉龐,風吹得很冷,但她卻只能感覺到他的溫度,朱非朱知道,只有紀楠,才是她一生的依靠和信賴。

忽然身體上好像被一股力量猛地往上一提,下降的速度逐漸減慢,朱非朱緩緩睜開眼睛,才明白是紀楠打開了降落傘,她擡頭望去,頭頂軍綠色的傘衣滿滿地膨脹著,她又低頭去瞧,腳下是渺小的村莊,綠油油的稻田盡收眼底,而她與紀楠仿佛融入了藍天與白雲之間。

驚魂未定的朱非朱終於破涕為笑,“肥豬,你的鼻涕弄的我衣服上都是。”紀楠的聲音裏盡是寵愛,朱非朱緊緊抱住紀楠咯咯笑了起來,“好了,回去我給你洗。”聽著她的傻笑,紀楠不禁也笑了,“算了,你個懶豬。”

紀楠迅速調整坐帶,雙手抓住操縱棒,開始尋找著落點,朱非朱與紀楠好似飄揚的蝴蝶,徐徐往下落,在紀楠的指揮下,朱非朱順著風向“嗵”一下極不平穩地著陸,那感覺,簡直是用雙腳剎住急速飛奔的七手奧拓,著陸的沖擊力帶著朱非朱的身體往前一撲,還好有紀楠在,朱非朱才不至摔倒在地。

巨大的傘衣慢慢落在他們的身上,鋪天蓋地都是軍綠色的微光,紀楠微笑著凝視著她,“怎麽樣,不嚇人吧?”

朱非朱撅嘴不高興地說:“屁!嚇死老娘了!”但在傘衣內,她與他的身體相觸,緊緊挨在一起,看不見外面的半點世界,朱非朱噗嗤笑了,“特別嚇人好不好,不過我信任你!”她說話間溫熱的呼吸吹拂在紀楠的臉上。

紀楠忽然將她壓倒地,地上皆是芳草的清香,在降落傘的遮蓋下,他趴在她的身上,灼熱的唇瘋狂輾轉在她的唇上,瞬間整個傘衣內皆是他們的喘息。

“啊……”在朱非朱的尖叫聲中,她眼看就要整張臉著地,她好像秤砣般,即將重重摔在地上,閉月羞花的臉龐噗嗤著地,死得鮮血直流,腦漿迸濺,鼻子眼睛稀巴爛。

忽然一只手猛地摟住了朱非朱的腰肢,在只差三層樓就要砸到地面上時,她被他緊緊抓住,朱非朱深呼了口氣,看來她慘死的現狀可以改變了,說不定只會是傷筋動骨,因為此刻飛身沖下來的紀楠,雖是抓住了她,但他並沒有停在空中。

紀楠一手緊緊摟住朱非朱,一手抓住樓邊的水管道,由於實驗樓年久失修,水管道極其脆弱,由紀楠猛地抓住,承擔起兩個人的重量,整根水管搖搖欲墜,仿佛下一刻就會破裂。

在紀楠懷中的朱非朱倒抽了口冷氣,她只瞧見夜色裏,他的手順著水管嘶一聲慢慢滑落下來,好似手掌與管道之間即將起火。

“他們好像跳下去了!”樓上的保安大喊著,晃動手中的手電筒照向下面,就在光線掃到他們時,紀楠一個翻身,抓住朱非朱甩開管道,跳到一側的拐角處,塑料管道應聲而破,保安聽見動靜,將刺眼的手電筒照過來,卻只發現不斷流水的管道,竟不見紀楠與朱非朱的身影。

紀楠攜著朱非朱如人猿泰山般,輕松地一個跳躍,頃刻逃離了犯罪現場,朱非朱像玩具似的被紀楠夾在懷中,她艱難地昂頭指向前方,“去那,快!”紀楠雖聽不懂她的話,但他的記憶力並未受損,他帶著朱非朱一個閃身沖進車庫。

朱非朱將毯子扔到後座的紀楠頭上,踩下油門瞬間飛馳出去,她急促地喘息著,望向身旁副駕駛座上的軍綠色檔案袋,唇畔不由掠過一絲淺笑。

“想抓老娘?門都沒有,也不看俺老公是誰,”朱非朱說著笑望向後座的紀楠,“是吧?”

紀楠一動不動,一雙血紅的眼睛只是盯著朱非朱,好像整個世界裏只有她一個人。

朱非朱扭頭的一刻,卻發現紀楠的掌心上竟紮著塑料片,似乎是水管破裂的一瞬間,被他捏進手中的。

朱非朱趕緊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停車,她到後座上小心翼翼地為紀楠拔出碎片,“疼嗎?”她知道,問了也是白問,他根本聽不懂她的語言,但她仍是每拔掉一枚,就細心問一次。

碎片深深紮進他的皮膚裏,但他卻沒有流一滴的血,朱非朱揉了揉眼睛,她似乎記得他掌心的左下方剛拔掉一個碎片,怎麽忽然連傷口也消失了,朱非朱又試探著拽掉一個,碎片慢慢從他的肌肉中抽出,留下的傷口逐漸飽和,雖然速度很慢,但仔細觀察卻能明顯發現傷口愈合的整個過程。

“天!”朱非朱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光潔的掌心,竟連丁點疤痕都沒有。

“怎麽會這樣?這不符合科學!”朱非朱正盯著紀楠的掌心,忽然車外傳來敲玻璃的聲音,朱非朱趕忙把毯子再次蓋在紀楠的頭上。

她微笑著下車,“咦,池,池銘,你怎麽在這兒?”

池銘瞥了眼她的車玻璃,朱非朱卻一個閃身趕緊擋住,車玻璃上貼了茶色的膜,從外面本就很難瞧見裏面,這被朱非朱的身軀一擋,更是嚴嚴實實到無法瞧見丁點。

“我碰巧經過,瞧見你的車停在禁停區,還以為你有什麽急事,就趕緊過來瞧瞧。”被池銘這麽一說,朱非朱這才註意到,這裏居然清楚地標著禁止停車,違者罰款拖車!

“靠!”朱非朱想到又要被罰款,忍不住罵了句。

而池銘溫和的眉眼卻微笑著望向她,“你沒事吧,就你自己嗎?”

“當,當然,那個,池銘,我有事要先走了哈。”朱非朱說完慌鉆到駕駛座上,池銘彎腰去瞧車的後座,隔著茶色玻璃,他隱約瞥見後座上竟有個頭上蒙著毯子的人。

“哎……”池銘還沒說出話,朱非朱開著車子就溜了。

池銘回到不遠處自己的豪車上,前面的副駕駛座上有個長發披肩的女人,池銘望著她烏黑的長發,冷冷地說:“我敢打賭他就在小朱的車上!”

長發女人頭也不回,鼻翼卻發出一聲冷哼,“小朱?叫得可真親熱。”

池銘像被人刺激到似的,他猛地揪住女人的一頭長發,惡狠狠地說:“我他媽的再警告你最後一次,你要是再敢像上次在地鐵裏那樣推她,我一定會……”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對前面的女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,“一定會,殺、了、你!”

情歸何處

“麻痹!開什麽玩笑,這,這,這怎麽回事?”朱非朱抽出資料袋內的文件,但她看到紙張的一刻,卻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,她冒死從實驗室內偷出來的東西,居然是一堆白紙!

赤果果的白紙啊!

朱非朱將紙張狠狠扔在地上,不斷來回踩踏,“怎麽會這樣?怎麽會!”

氣得七竅生煙的朱非朱次日卻要裝得極其平靜地來到實驗室,她剛一推開門,就被猥瑣師兄抓進解剖室內,“小師妹,你那個閨蜜真是厲害啊,昨晚她在床上使勁夾我……”

“停,我不想知道細節!”朱非朱揮手打住師兄的話。

師兄抹了把嘴邊的口水,諂媚地對朱非朱笑道:“好好好,忽略細節,她仍然是個經驗豐富的美少女,可是吧,小朱,你能不能今晚再幫我約她一次,今天早上她男友給她打電話了,她直接把我踹了出去,我個桑心啊,你知道我的小心肝都……”

朱非朱甩開拽她手的師兄,極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,“我能有什麽辦法嘛,人家男友回來了,她精神振作了,肯定死也不會再回到頹廢的生活裏!”

師兄即刻耷拉著腦袋,滿眼沮喪地撓了撓頭,滿頭如雪花的頭皮屑落了他一肩。

在發現千辛萬苦偷來的資料是白紙後,朱非朱的心情極其不好,她正欲甩門出去,師兄卻忽然問道:“哎,對了,小朱,你把老師辦公室的鑰匙給別人了嗎?”

朱非朱的腳步一頓,她倒抽了口冷氣,從她早上來到實驗室就只覺不對勁,整個樓宇安靜異常,既沒有警察,眾人也不曾提高警惕,似乎昨夜她前來偷資料,驚動整個樓保安的事情,都沒有人知道。

“鑰匙我都沒用,一直鎖在我抽屜裏,畢竟你知道的,我對老師吃什麽性|藥可一點也不感興趣。”朱非朱說著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。

師兄無奈地聳了聳肩,“好吧,沒用就沒用吧,我今天早上過來,見導師在跟警察說話,說他什麽也沒丟,我還以為是給你的鑰匙被誰偷了,要真是這樣,咱倆就死翹翹啦!”

朱非朱一怔,即刻警覺地說:“導師說他什麽都沒丟?”

師兄還沒回話,推門進來的學姐就喊道:“小朱,老師叫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。”

朱非朱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,她一步一踉蹌,慢慢朝池澤軒的辦公室走去,按道理說池澤軒應該報警的,就算那文件袋裏只是一堆白紙,可畢竟有小偷進去過,池澤軒理應加強防備的,難道是因為她同時也偷了他的性|藥,國家級專家的老師擔心被警方詢問,若別人知道他一大把年紀服用性|藥的事實,他的面子要往哪裏放……

朱非朱正想著,已踱到了池澤軒的辦公室,朱非朱擡頭望著下顎方正,神色嚴厲的池澤軒,他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,正認真凝視著進屋的朱非朱,池澤軒與他的兒子池銘很像,不用說話,眼神裏就有股不威而怒的氣勢。

池澤軒正視著朱非朱,冷冷地說:“小朱,你昨天晚上在哪裏?”

朱非朱險些跪倒在導師的腳下,陛下饒命啊,臣妾錯了!臣妾再也不敢了惹甄嬛了,臣妾一定好好伺候還珠明珠肥豬格格們,望陛下念在臣妾是當年大明湖畔的容嬤嬤的份上……

“問你呢?”池澤軒又加重了口氣,渾身顫抖的朱非朱險些昏厥在地,她雙唇哆嗦著幾乎就要說出事實,池澤軒卻皺了皺眉頭,在朱非朱開口前,率先說道:“我知道你昨晚不在家。”

靠,完了,他知道了,他什麽都知道啦!

完蛋了,要掛科了,要畢不了業了,要進女子監獄啦……

朱非朱的唇一張一翕正要認罪時,池澤軒的眉微微一挑,繼續說道:“不僅昨晚,前晚,大前晚,足足一年了,你都沒回過家,對嗎?”

朱非朱一楞,這是什麽節奏?

池澤軒卻瞧著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朱非朱,繼續說道:“小朱,你爸今天給我打了電話,說讓你晚上回家吃頓飯,他給你打電話你根本不接。”

朱非朱的臉色瞬間陰沈下來,她緘默不言,池澤軒繼續道:“其實,小朱,是時候該回家了,如果我沒記錯,上次你見你爸,還是去年的這個時候。”

朱非朱不說話,只是垂著腦袋默默退出池澤軒的屋子,她剛一出去,池澤軒就急迫地撥通電話,:“餵,最重要的資料丟了,不過我覺得不像是朱非朱偷的……”

朱非朱獨自漫步在校園內,這個季節已是夏末,陣陣微風吹來,夾雜著芳香的涼意。

其實她根本沒忘,今天正是他的忌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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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的今天,朱非朱終於見到了長久不見面的父母,朱父顫抖著身軀,頭發一片花白,朱母坐在墓碑前不住啜泣。

一襲黑裙的朱非朱立於陵園內,她怔怔地望著那塊新碑,上面的男孩子很是年輕,白皙的皮膚,一對修長的睫毛,更顯出照片上的他格外俊俏活潑。

朱非朱凝視著這張小照片,下面飄逸地寫著:愛子朱峰。

朱母呼天搶地慟哭起來,朱非朱徹底懵了,眼淚悄無聲息地順著她的臉頰滾落下來,朱父回頭瞧見女兒朱非朱,他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她眼角的淚水,朱非朱卻後退一步,狠狠瞪向他,“別碰我!都是你,是你害死朱峰的!”

朱父的手瞬間停在了空中,他難以置信地望向朱非朱,朱非朱卻大聲哭吼著跑開,可她絕對沒想到,不過兩天,叫朱峰的男孩旁邊就多了一座新墓,墓碑上赫然寫著:紀楠。

晚上朱非朱如期而至,一年中甚至春節她都不曾回過家,而今回來,就和過去一樣,是因為朱峰。

這天晚上來就餐的還有池銘,朱母擔心朱非朱又會同父親爭吵起來,便邀請了池銘,一來有外人在可以緩和他們尷尬的父女關系,另外,朱母也希望池銘能與朱非朱在一起。

餐桌上的四人默默用著餐,池銘斜眼瞥了下朱非朱,她安靜地啃著菜,一口口細嚼慢咽,與平日的大快朵頤截然不同,池銘感覺氣氛太過詭異了,他咳了兩下,試圖打破這氛圍,“那個,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,小朱,你知道女人為什麽要用老公的錢嗎?那是因為“夫”字倒過來是人民幣的符號:“”,“丈夫”反過來讀就是“付賬”!”池銘說著兀自大笑起來。

朱母也跟著陪笑道,“哦哈哈,太搞笑了,哈哈哈……”

朱非朱卻皺眉冷瞟了他一眼,池銘即刻打住不再講話,主座上的朱父沈默了一會兒,漠然地對妻子道:“再盛一碗飯吧,小峰還沒吃呢。”

朱母正欲起身去盛飯,朱非朱卻將筷子往桌上一扔,不由冷笑起來,“盛什麽飯?他都死了,你才想到他?他活著的時候,你是怎麽對他的?要不是你,朱峰能死嗎?”

朱父氣得額上青筋暴起,他站起來指著朱非朱怒吼道:“你胡說什麽?你整天陰陽怪氣的,你以為我願意你弟死嗎?”

“是,你當然不願意!你巴不得的是讓我去死,好讓我永遠閉嘴,把你那惡心的秘密也帶進地下!”朱非朱氣憤地說完,撂下碗筷,甩手就走人。

池銘瞧著氣得癱坐在椅子上,呼吸不暢的朱父,朱母嚇得趕緊去安撫朱父,“好了,好了,別生氣啦,今天是小峰的忌日,你們倆別再慪氣了,要是小峰知道了……”朱母說著不由落下眼淚。

池銘眼見朱非朱已出門去,他趕忙將手邊的盒子拿給朱母,“那個,阿姨,這是我們公司最新研制的藥,應該對您的腿有用,您可以試試,我先去追小朱……”

朱母接了,來不及謝池銘,邊輕拍朱父的後背,邊沖池銘喊道:“去吧,你快去看看她,這丫頭的脾氣太倔了,可千萬別一沖動又做出什麽事來。”

池銘氣喘籲籲地追上朱非朱,寒風中的朱非朱一路快走,池銘猛地抓住朱非朱的手腕,“小朱,你別這樣,他好歹是你爸,你怎麽能這麽跟他說話?”

朱非朱回過頭來,眼淚已披了滿臉,她嘶聲力竭地哭喊道:“他也配當我爸?你是不知道他怎麽對我媽的!要不是他,朱峰怎麽會賭氣去當軍醫,為了救朱峰,紀楠才會變成……”朱非朱猛地戛然而止,即刻住了嘴。

池銘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,他趕緊追問道:“紀楠變成什麽了?”

朱非朱張口結舌,慌慌張張地說:“紀,紀楠,他,他為了救朱峰,才,才變成現在這樣的,到現在都還埋在墳墓裏,對,墳墓裏……”

池銘正欲繼續追問,朱非朱卻一頭紮進他的懷中,池銘微微踉蹌,不由往後退了幾步,他的一顆心臟瘋狂跳動著,好似整個世界只有他的左心房,撲通撲通,一下比一下更重。

池銘猶豫著慢慢伸出手,輕輕摟住懷中的朱非朱,她的發絲帶著一股暖暖的香甜,拂過他的下巴有種癢到心底的酸楚,朱非朱將頭埋在他的懷中,她用力咬了下舌頭,算是對自己多言的懲罰,她竟險些對池銘說出紀楠的下落。

池銘卻只是沈醉於她的溫柔中,他的手輕觸在她的發絲上,她的頭發如同一條條小蛇纏繞在他的指間,然而下一刻,朱非朱卻離開了他的懷抱,片刻的溫柔蕩然無存,朱非朱昂頭微笑著望向他,“池銘,謝謝你,真的很感謝這一年裏你對我的照顧,說實話,我覺得能有你這樣的好哥們很窩心,真的。”

好哥們?

池銘的心一顫,他一開始接近她,本就是為了別的目的,可在過去一年裏他已不知不覺中……

然而她卻只是將他當做好哥們?

想到這裏,池銘的肩膀微微顫抖,月光照在他眉清目朗的臉龐上,有股清冷之氣,他凝視著眼前朦朧在月色裏的朱非朱,忽然捧起她的臉龐,低頭吻了下去。

一點心動

“啊……”朱非朱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,池銘的唇擦過她的耳畔,沒有落在她的皮膚上。

朱非朱難以置信地望著他,在漆黑的夜色中,她的眸子好似一抹璀璨的星光,直晃的人眼花繚亂。

池銘怔怔地望著她,極尷尬地抿嘴笑道:“不好意思,情,情不自禁了……”

朱非朱倒抽了口冷氣,癡癡地站在原地,不知該如何回答他。

池銘識趣地點頭,算是道歉,即刻轉身就離開。

他不敢再待下去,她那雙明亮的眼睛,好似一把利刀,好像時時刻刻,一刀刀地砍在他的心口上,而他卻毫無還手之力。

“池總,您上去嗎?”司機緩緩停下車,車離開朱非朱的父母家後,來到了一處豪華別墅區內,池銘坐在後座上,望著車窗外的別墅,明亮的燈光從屋內照出來,窗子前有一對正在親吻的戀人身影,兩個黑影在窗前不斷來回熱吻,好似有道不盡的甜蜜。

池銘冷冷瞥了一眼,沒有要下車的意思,“不了,你打電話,叫陳欣出來。”

司機撥通電話後,背身站在離車子不遠的地方閑庭漫步,叫陳欣的女人慌打開門,衣衫不整地沖出來,面對後座上的池銘,氣喘籲籲地說:“池總,真是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要來,我還以為,以為您最近都不會來我……”

池銘不屑地瞟了一眼別墅,窗前站著的男人身影,瞬間隱入黑暗中躲藏起來,池銘伸手摸了摸陳欣汗濕的發絲,“天這麽涼,你怎麽還出這麽多汗?”

“那,那個,我,我在屋裏做運動呢。”陳欣邊抹額頭上的汗水,邊整理淩亂的衣服,在黑暗中她緋紅的臉頰,如同落上了兩只粉蝶,更顯出她容顏的嬌媚。

池銘烏黑不見底的眼睛靜靜凝視著她,好似看透了一切,“在做什麽運動?”

“那,那個,跑步,對,在用您上次送給我的那個跑步機……”陳欣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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